很久没有回去了。
他浑身酒气撞开玄关,皮鞋踢得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声响,身后跟着一脸慌张的李助理。
本着将功赎罪的念头,他一直跟着沈砚舟,没有半点松懈。
方才在酒吧里,这位祖宗就差点掀翻了驻唱台。
想想当时的场景,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砚舟!”沈母裹着真丝睡袍从楼梯上冲下来,昂贵的珍珠项链在剧烈动作中硌得锁骨生疼。
她伸手扶住儿子踉跄的肩膀,却被沈砚舟一把推开。
“别碰我!”沈砚舟的声音混着酒气,像破碎的玻璃碴,“你们都不想让我好过。”
他跌坐在真皮沙发上,抓起茶几上的威士忌酒瓶猛灌,琥珀色液体顺着下巴滴在衬衫领口,晕开深色痕迹。
沈母盯着儿子颈间被黎漾抓伤的红痕,眼眶瞬间红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疏月哪里比不上她?”沈母将手机狠狠摔在茶几上,震得水晶杯叮当作响。
木质楼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林疏月裹着米色针织披肩立在楼梯转角,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
她攥着扶手的指尖微微发抖,目光落在沈砚舟颈间蜿蜒的抓痕上,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又去找黎漾了!
“砚舟?”她轻声唤道,声音像浸了蜜的丝线。
沈砚舟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睛盯着她,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我现在已经被黎漾彻底嫌弃了,你们满意了?”
沈母转身看向林疏月,“你先回房去,这里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