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接通,姜夏的声音就带着几分雀跃:“黎漾!你可算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都不知道,林疏月那贱人现在在看守所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沈砚舟那狗东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联系不上,沈母有心把她捞出来,却使不上力,别提多解气了。”
“夏夏,我要撤诉。”黎漾打断她,声音沙哑得厉害。
电话那头陷入诡异的沉默。
良久,姜夏不可置信地提高音量:“你说什么?”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当初她找人绑架你,还想让人把你……她现在担的可不是一个罪名,够她蹲好几年了,你跟我说你要撤诉?”
黎漾呼出一口气,右脸颊的擦伤传来刺痛:“沈砚舟那狗东西在我这儿。”
“啊?”姜夏愣住了,“那狗东西还有脸跑过去纠缠你?”
她越说越激动,背景音里传来文件摔在桌上的声响,“他是怎么个意思?想要求复合,不想离婚?”
黎漾咬住下唇,看着病房天花板上的裂纹:“到我这儿装深情来了,看得我有点恶心。”
关键还撵不走,就很烦。
“哦~我明白了!”姜夏一拍大腿,瞬间就明白了黎漾的意思,“你是想……”
黎漾:“恶人自有恶人磨。”
只要林疏月一出来,沈砚舟的时间和精力怕是都要用来应付这位白月光了。
姜夏在电话那头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黎漾你可太损了!不过这招以毒攻毒绝了!林疏月那性子,知道沈砚舟在你这儿装深情,怕是能直接从看守所气到高血压!”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八卦的兴奋,“说真的,你就没打算趁机再坑沈砚舟一笔?他现在公司一团乱麻,说不定能浑水摸鱼啊!”
黎漾捏着手机往床头靠了靠,扯动嘴角时牵扯到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你倒是提醒我了,现在最想把林疏月捞出来的人就是沈母,沈砚舟又死活不肯跟我去办离婚手续,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她望着窗外摇晃的树影,想起沈砚舟刚才攥着她手腕时眼底的疯狂,“比起钱,我更想看他们狗咬狗。”
“行!不愧是我姐妹!”姜夏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那你要不要先跟沈家老太太交涉一下,等你们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