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跟着护士去了输血室，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顾霆琛独自走入重症监护室，看着病床上瘦骨嶙峋的少女，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
他伸手轻抚妹妹枯黄的发丝，声音沙哑：“卡洛斯，我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
顾清瑶这辈子都只能在病床上苟延残喘，靠着各种管子维持生命，带着那些痛苦的回忆。
是不是死亡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他攥紧床单的双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卡洛斯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顾霆琛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直射向他，向来沉稳的嗓音带着几分急切。
“什么办法？无论多少钱、什么资源，我都可以弄到。”
“办法不在我这里。”卡洛斯摇头，斟酌着用词，“以目前西医的技术，清瑶小姐的血液病确实无法根治。但在你们华国……或许还有转机。”
顾霆琛眉头猛地一拧：“什么意思？”
他当初正是因为国内医疗条件有限，才不惜代价将清瑶送到国外治疗。
卡洛斯双手交叠，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我指的是你们国家传承千年的中医。说来玄乎，我有个师弟爱德华，是脑科领域的权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爱德华上个月在华国亲眼见证一个年轻女子，仅用几根银针就化解了脑部淤血。”
“我的上帝啊！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卡洛斯激动地手舞足蹈。
顾霆琛眉头紧锁。
他向来对这些玄乎的东西嗤之以鼻。
但是为了妹妹，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必须试一试。
“那神医叫什么？怎么联系？”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急切。
卡洛斯却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师弟说对方很神秘，听说最近华国要举办全国医术大比，她可能会出席。”
顾霆琛眸光一凛，默默将这个信息记在心底。
与此同时。
两人沉浸在谈话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轻微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