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亦步亦趋地跟在闳稷身侧,听到这话有些想笑不敢笑的。
“后院也安稳,今年庄子上的葡萄长得好,庄头们今日刚送来,殿下您不知道……”
“周康。”闳稷停了脚步,看着周康的眼神幽幽的。
“啊……哈哈。”周康尬笑抬头:“禀殿下,成侧妃…她还是没派人来前院……”
别的院里倒是有人来,但周康住了嘴,主子又没想听,他多嘴这些干什么?
闳稷听见这话也没说什么,抬脚进了书房没多久后又出来。
他去的方向是王府地牢。
穆王府地牢其实并不脏,只是因为地风吹着,加之光线差衬着里头冰冷的刑具而显得有些阴森。
江厚平再醒来时,看到的就是闳稷一袭玄金紫袍大马金刀地坐在牢中宽椅上,看向他的眼神似笑非笑。
“江大人醒了,这一觉睡得可安稳?”
江厚平没说话,闳稷抱着手也不急,就这么等着。
蒙汗药的药效确实狠,这躺了八日身子骨到现在还是软的。
“微臣不知殿下此举何意?”江厚平心下慌乱,因着身上没劲,只能用头撑着地,强行让自个儿坐起来。
“任凭殿下再是尊贵,想来……咳咳也没有随意绑了官员,离开就任地的道理。”
闳稷看他这一番动作,也懒得开口废话,只是从袖中拿出两封折子往江厚平跟前丢去,随即悠悠开口。
“这是本王写的两封将要呈到御前的折子,江大人可想听听看?”
也没等江厚平的回答,闳稷就自顾自开口念起来:“皇兄圣启,江太守近日于幽平西北之地,察得一处金矿脉……”
!!!
等江厚平听清闳稷说得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击,眼睛瞪得死大,身子逐渐开始抖了起来,喉咙里也发出些突兀的吱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