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接下来的方向,中间插几句小斗嘴。
沉闷的气氛欢快许多。
而提出问题的林惊鹤也没有追问什么,轻轻晃动折扇,手抵唇慢慢笑了,黑眸还是那么不可捉摸。
而白苓看了看他,又望向那个绛红官袍的青年,细长的眉尾倏而一挑,欲言又止,最终阖上眼眸假寐。
劳心费神多想什么。
反正她就是个扮演恶毒女配的小花妖,任务只是作梗,又不是探案。
只是——
她指腹捏紧挂在腰间的布袋子一角,里面是……两块茶饼。
听了一夜雨打芭蕉,白苓早上起来神思还有些恍惚。
她向外打开木窗,残存的水汽扑面而来,润湿她的鬓发,可也确实让她清醒许多。
晨雾裹着早市炊烟漫过街巷,酒旗在湿润的东风里招展,卖花担子吱呀吱呀碾过水洼,胭脂色的山茶花在竹筐里颤巍巍地晃。
白苓将手臂搭在窗棂上舒展腰肢,腕间忽然掠过一丝灼痛。
低头看去,雪色寝衣滑落处,一点朱砂似的红痕正在肌肤上绽开。
那印记形如并蒂莲瓣,边缘泛着金线,倒像是谁用珐琅彩笔细细描画上去的。
“昨儿沐浴时还不曾见……”
指尖用力蹭过发烫的印记,绯色反而愈发明艳。
白苓蹙眉。
她清楚记得,这痕迹所在处,正是她昨晚补涂玉女胭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