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啊。”
裴明珠哭的梨花带雨:“父亲、母亲、大哥……”
“我舍不得离开你们,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永宁侯发问:“那你是同意更改闺名了?”
裴明珠闻言,轻咬着下唇,没有言语,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庄氏和裴谨澄。
她当然不想啊。
春草,春草,多卑贱的名字啊。
侍奉在正儿八经大家闺秀身边的一等丫鬟,都鲜少唤什么花儿呀草的。
但她不能说,她得将希望寄托在母亲和大哥身上。
裴桑枝侧侧头,看着委屈巴巴又显得单纯无害的裴明珠,问的真诚:“你就一点儿都不想你的亲生爹娘吗?”
“你那一对爹娘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娘铆足了劲儿偏宠耀祖,你爹乐此不疲的偷爬十里八村寡妇的床,指不定你有多少同父异母的手足呢。”
“你若是回了家,日子会热闹的很,不怕孤单无趣。”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也不知似你这种算什么?”
庄氏:裴桑枝的嘴可真贱啊!
裴明珠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仅仅听裴桑枝的描述,她就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窒息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大鼻涕糊了一身,又像是蜕皮的蛇在她背上爬。
恶心,又令人抓狂。
她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该如何过。
不。
她必须得是永宁侯的千金!
裴谨澄:“够了!”
“你非要逼死明珠才罢休吗?”
裴桑枝摊摊手,吐出句“我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后,朝着永宁侯撇撇嘴,心安理得的将这一池子浑水转给永宁侯。
永宁侯略作思忖,沉沉的目光扫过裴桑枝和裴明珠,心下渐渐有了计较。
此一时,彼一时。
裴桑枝的身后还有驸马爷撑腰,暂时除不得。
更莫说,他觉得,裴桑枝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潜质!
重利,是件好事。
他不怕裴桑枝利欲熏心,就怕裴桑枝无欲无求,只想泄愤。
“明珠。”永宁侯眉心微蹙,摆出一副为难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