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什么?”
“大哥教我,要怎样做,才是对的。”
“我是大哥的亲妹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我不求大哥怜惜我十四载的磨难,也不求大哥能像待明珠一样待我,只求大哥能放下心中的成见和芥蒂,心平气和的看我。”
“我是羡慕明珠,但我更想有个家。”
“有时候,我也会自欺欺人的想着,若是时光倒流,大哥有机会亲眼目睹我的遭遇,是不是会心疼我一二,是不是能早些救我出苦海。”
“还是……”
“还是会庆幸,幸亏明珠的亲生爹娘贪婪恶毒,一念之间,将我与明珠调换,明珠不用受那些我受过的苦。”
“大哥,你教教我,救救我好不好。”
对待裴临允的法子,不适用于裴谨澄。
上辈子,她听说过荣皇后的一句至理名言,一只猴有一只猴的拴法儿。
她深以为然。
势不如人之际,面对聪明又掌权的人,那就把自己的心剖出来,说出口的每一句话假话都必须得先骗过自己。
不激怒。
也不能一味的卑微可怜。
廊外漫进的半寸天光映照着她泪光闪烁的眸子。
光影扫过裴桑枝面颊上显眼的掌痕,一旁案头博山炉青烟飘忽,一如裴谨澄不上不下的心。
裴谨澄蓦地沉默下来,眸底的审视悄然淡去。
须臾,长叹一声,不轻不重道:“枝枝,都过去了。”
“过不去。”裴桑枝紧咬下唇,血珠滚落:“那些度日如年的过往,是横亘在我身体里的被打磨的分外锋利的碎石剑刃,狠狠扎在我的血肉,取不出来,日日夜夜都疼得厉害。”
“就像这些疤,再好的药膏,也消不去了。”
过不去的。
裴明珠生身父母对她的折磨,过不去。
上辈子承受的不公和虐待,也过不去。
她不认命。
不认侯府众人轻飘飘吐出的那句“这都是命。”
她送侯府众人下地狱时,也能云淡风轻的说一句,这也是命!
不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裴谨澄难得语塞,眼神似有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