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针线活留下的?”
庄翠琴与王康完全是两个性子,腼腆,不善言辞。
听徐老师搭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道:
“是啊,我手脚笨,做衣服时老是被针扎。”
“是给孩子做的衣服吗?”徐老师好奇地问。
“是啊,给我女儿做的。
她在城里读大学,我怕她衣服不够。”
这年头,自己动手给孩子做衣服的,已经不多了。
徐老师由衷夸赞庄翠琴对女儿真好。
一旁的任艳听到了,羡慕地插嘴,说庄翠琴女儿听话懂事,从小学习也好。
厨师老孔刚好经过,闻言嗤笑了一声:
“呵,学习好,还真敢吹!”
闻言,庄翠琴脸色发暗,布满细密伤痕的两只手不由得拽紧。
任艳也有些尴尬,冲着老孔离开的背影低声埋怨:
“这老孔真是。”
“没事,”庄翠琴很快挤出笑容,
“他说得也是实话。
我家孩子没能上大学,以前成绩再好有什么用?
不像他儿子,能顺利去读大学,真让人羡慕啊……”
她语气幽幽,看上去难过至极。
徐老师连忙安慰她,读书并非唯一出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肯努力,孩子也能有个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