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是船身上耸着的一根烟囱。
徐灏一身淡青色交领“葛纱”,头上扎着发髻,用一根银簪穿了,腰间系着丝带,带子上垂着一块玉佩,手里拿着一支折扇。
这一身打扮,干净清爽,和普通读书人无异,丝毫看不出这是个皇帝。
他手里的扇子,不停的在手心敲打,发出“啪啪”的声音。
“哥陛下莫急”今日是呼延赞轮值保护,见皇帝义兄急躁,急忙劝诫。
“谁说我急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急了?”徐灏瞪眼道。
呼延赞嘿嘿一笑:“陛下没有急,是臣急了,昨日臣去了鹤鸣楼”
徐灏立即眉开眼笑,用扇子轻轻敲着他肩膀:“你都做了什么?可留宿了?详细说说”
说起风花雪月,没有男人能无动于衷,徐灏如今已经是九五之尊,更不可能再去青楼,但是他终究是人不是神,说笑调侃一番,却也免不了。
这也是徐灏与众不同的地方,他绝不会像别人那样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反倒颇有烟火气,俗话就是“接地气”。
尤其和亲信的臣子,谈笑间更是不拘小节,但大是大非上,谁也别想糊弄他。
两人小声嬉笑,其他随行之臣见了,真是羡慕万分。
呼延赞现在被封为昭义伯,爵位说实话不高,和范玉峰的平阳伯一样,但是他俩分别是殿前亲军左右厢都指挥使,统帅着皇帝的亲兵,京城卫戍都在他们手里,那是实实在在的近臣,能时常出入宫禁,可见受信任程度。
“陛下,要开始了”一个宦官急匆匆跑过来,满头大汗,深深一揖。
“开始吧”徐灏不再和呼延赞谈笑,专心看着水面上那艘奇怪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