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
赵普冷笑道:“如今局势贵使不会不知”
他指着桌上摊着的条约文本说道:“这份条约,贵使若是不签,你猜耶律璟会不会很感兴趣?”
陶兴气得浑身发抖,又发作不得,强自镇定下来:“公饱读史书,怎不知规劝贵主?北朝与中国通好,则人主专其利,而臣下无所得,若用兵则利归臣下,而人主任其祸”
“这却不劳贵使担忧,三天之内,条约若是不签,我方自取便是”赵普硬邦邦的话,掷地有声。
他看着陶兴哑口无言,面无人色的样子,心里大叫痛快,当年契丹使臣来到中原,那时何等趾高气扬,谁能想到他们也会有今天。
“你们这是讹诈,我要见河南王”陶兴大叫着。
赵普嘴角高高勾起,紫色的官袍在夕阳下,映得他面色红润至极。
“王爷怕是没时间见你,他不在汴梁”
陶兴一愣,看着赵普戏谑的表情,忽然就明白过来,惊得他差点跳起来:“你是说”
赵普看看窗外,残阳正肆无忌惮的洒在窗台上,外面鸣蝉叫个不停,西边的火烧云,照得整个天空都是红色。
“王爷去了什么地方,贵使心知肚明,本官劝你还是尽快签约才是”
陶兴脸色越发苍白,伸手扯住赵普袖子:“你说河南王去了哪里?”
“大概已经到了幽州城下,亦未可知”赵普看着陶兴的脸色,心里越发痛快。
陶兴手指一松,身子软软的坐到了椅子上,面如土色的喃喃自语着:“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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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中一个高高的木架子上,架着巨大的皮质水袋,袋子下面有孔,一缕水柱从里面流出,缓缓降下,砸在下面人的身上。
水花四溅,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五彩的光芒。
下面之人赤着膊,只穿一条内裤,身上满是泡沫,原来正在洗澡。
这人把泡沫冲干净,才走出来。
身边一个大汉忙把手里的大毛巾,披在这人身上,嘴里笑道:“哥哥发明这个肥肥皂,倒是个好东西,俺娘和妹妹,每日都离不开”
“夯货,你娘和妹子用的那个叫香皂,我特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