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将她提起来。
原本漂亮的脸蛋已经满是泥污,被石子划出数不清伤口,血液跟泥土混合在一起。可她的眼神依旧凶狠,带着永不服输的倔强,很是明亮。
于是云筱子举起了剑,对准了她的左眼。
“不!!!”
一旁的穆随风目睹这一幕,发出痛苦的嘶吼。
‘嗤—’
那是什么充满液体的组织破裂的声音,微弱的被穆随风的嘶吼盖过去。
紧接着,又被云筱子的狂笑和木宵桡的痛苦喊叫盖住。
痛快,这真是太痛快了!
云筱子很欣赏此刻木宵桡的狼狈和痛苦。
泪水混合着血液从她肮脏的脸颊流下,她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像是一条卑微的虫子,再也不能用那双眼睛那么看自己了。
但还能更痛快,面对这种自诩骄傲,不识天高地厚的异类,云筱子还留有最后一场谢幕表演。
她走至穆随风跟前,而穆随风用跟木宵桡相似的眼神看着她,凶恶的,充满恨意的。
不过云筱子并不在乎。
因为很快,他就会跟他华山前辈那样,抛弃所有,投入‘爱’的怀抱了。
——
在华山,最受孩子们欢迎的长辈并不是和蔼可亲的掌门,也不是负责锻造冶炼的林师伯,而是居住在门派一角,那座幽静‘榕居’的雪姨。
每一个偷懒躲避练剑的孩子都会躲去那儿,听雪姨讲上几个故事。
雪姨早就不练剑了,她现在更喜欢讲故事。
故事里有五个主角,五名剑客。
但这个故事没有结局。
就像是小穆随风问她的问题,没有答案。
“雪姨,你为什么不再拔剑了呢?”
小穆随风见识过风剑的‘疾’,也见识过雪剑的‘稳’。
无论面对什么,穆随风都不认为她会放下自己的剑。
是啊,为什么呢?
每当穆随风离开后,雪榕总会一个人望着那一柄久久不出鞘的剑发愣。
不会有人知道,那柄莹白的剑上曾沾染了何人的鲜血。
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一天,她在大雨滂沱中握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