鳃旁,透明的触须已经被孕育。
接着,面前的世界变了。
“张志国”忽的闻到了一阵香味,那是槐花香,那是婚礼当夜的味道!
“怎么样?香吗?”
穿着绣花鞋的妻子手里捧着一杯槐花酿,开心的依偎在张志国的身上,
“香,很香。”
张志国也接过了槐花酿,带着体温的玻璃瓶贴着他掌心时,二人彼此依偎,喜烛正巧爆出灯花,把新娘鬓角薄汗映成琥珀色。
“呃啊……”
“张志国”张着大嘴,好像有些呼吸困难,它呆呆的看着一切,望着这些似曾相识,又貌似从未经历过的场景。
“秀兰总说冰层下藏着星星”
然后,它开始胡言乱语,像吐水一样咳出带血丝的黏液,嘴角却泛起一丝呆傻的笑意,发出常人听不懂的糊话,
“那傻姑娘,把烤玉米塞我防护服口袋,烫得我呃——”
而后,镜头一转。
那是成排药架轰然倒塌的场景。
一直患有精神疾病的张志国踉跄着摸向其中的搪瓷缸,那是其离世的母亲给他留下的一份纪念。
“真是够老的”
记忆中,秀兰总这么说着,却又一丝不苟的把褪色的“先进生产者”描成金边。
“呃啊——”
不知什么时候,“张志国”的嘶吼开始变得沙哑,然后拼着全力,一步一步的向前爬去。
随后,镜头又切,又换。
之后的他和秀兰一起度过了无数美好的时光,他们爬山,他们旅行,他们一起看过天上星星,说要终生相守,直至海枯石烂。
他们有了只名为“阿夜”的大黄,他们还在家乡盖了栋小洋楼……
然后,他们有了孩子。
“阿肖……额啊啊啊啊啊啊——”
“张志国”本能的说出了那个孩子的小名,精神状态几近癫狂,几乎是扯了老命的向前攀爬,甚至衍生出了畸形的手臂。
“呃啊啊啊啊啊——”
他疯狂的嘶吼,疯狂的奋进,疯狂的前行,却在一瞬之间,忽的停滞。
面前,是一副镜子。
而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