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晋王与他们的玄铁交易。根据璇玑卫目前掌握的消息,这些玄铁约占晋王这些天从军器监贪墨的玄铁的三成。”
萧昀凌突然发问:“是上贡还是买卖?”
“买卖。”
萧昀凌追问:“是用真金白银交易,还是以物易物?”
“二者兼有。”柴广进从架子上取出一本册子,指尖划过泛黄纸页,“王爷请看,这批玄铁运抵之日,有白银、稻米和海盐的交易。”
“存在井盐交易吗?”
“没有。”柴广进刚回答,又觉得不稳妥,补充道,“或许烧毁的账册里有。”
“所以,天机阁的势力主要还是集中在沿海。”皇帝迅速明白了雍亲王询问这些的用意,账册里的一些用词,或许存在有用的信息。
若照此推断……
皇帝的手猛地攥紧,这岂不是意味着,晋王在京畿养了一批私军?
这批军队藏在哪里?
牢中死寂被贪狼的呛咳打破,血沫溅在柴广进靴面:“狗皇帝,你们萧氏一族自相相残的戏码……咳!天机阁不过添把火——“
柴广进的绣春刀倏然出鞘,却在触及咽喉前被萧昀凌的折扇架住,扇骨上的鎏金云纹映着牢中鬼火。
“北境军报说突厥王帐近日有异动,巧的是——”萧昀凌转向皇兄,“晋王封地粮仓上月走水,烧的正是今秋要押运前线的军粮。若我猜的不假,那些粮草应该是落到了你们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