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关险峻,两万兵卒镇守足矣,无需太多人马。”
“反倒是梓州,须得增兵,抵抗高楷大军来攻。”
“即便大王知晓,怪罪下来,老夫一力承担便是。”
“尔等只管听命行事,勿要多言。”
“遵令!”郎将不敢再说,匆匆去了。
严光远遥望前方,心中暗道:高楷虽连战连捷,在我蜀国天险面前,亦然无计可施。
只需守住米仓道,阻遏水道,任凭高楷诡计多端,也只能节节败退。
可惜,山南西道落入高楷之手,我蜀国沦落劣势,只能采取守御之策,却难以反攻。
想到此处,严光远叹息一声,主贵臣荣,主忧臣辱,我等虽有誓死抵抗之心,奈何大王并无大志。
这偌大的蜀国,百年基业,能否偏安一隅?
……
却说哥舒浩、徐晏清二人,率领两万兵马,从阆中进发,走米仓道,攻打梓州。
一路颇为顺遂,接连攻取盐亭、永泰二城。
只需拿下射洪,梓州可平,其余郪县、通泉县、玄武县、飞乌县、铜山县,皆不足为虑。
哥舒浩志得意满:“主上算无遗策,这米仓道一路坦途,无剑门关天险,大军攻城颇为顺畅。”
“要不了多久,便能夺取射洪,直取绵州。”
徐晏清深以为然,却保持谨慎:“哥舒将军不可大意,蜀国人才济济,贤臣猛将众多,须得小心行事。”
“徐司马果然从容自若。”哥舒浩称赞一声,转而笑道,“听闻,梓州守将为裴行基,此人毫无用兵之能。天佑我等,拿下射洪,易如反掌。”
徐晏清摇头道:“裴行基虽是主上手下败将,我等却不可轻视大意。”
“须知,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哥舒浩敛去几分傲气,率军来至射洪城外三十里。
此地山林茂密,参天古树遮天蔽日,唯有一条小道供南北通行,却也遭藤蔓野草覆盖,几乎辨不出路径。
哥舒浩正要领兵前行,忽见徐晏清勒马伫立,制止道。
“哥舒将军且慢!”
“此地视野狭隘,山川逼仄,极易设伏,不可贸然深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