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祥沉声喝道:“若一时疏忽,丢失江油关,高军便可绕过剑门关,长驱直入,攻取成都。”
“怎能大意?”
“微臣举荐果毅郎将何重贵,率三千兵卒,守御江油关。”
“可保成都万无一失。”
崔鸿渐讽刺道:“何重建不通军事,此前领兵攻取利州,却死在葭萌关下,全军覆没。”
“大王并未罪及家眷,已是宽仁。”
“孟之祥,你举荐何重贵,是何居心?”
这何重贵,正是何重建亲弟。
孟之祥冷声道:“何郎将颇擅统军,远胜兄长,必能镇守江油关。”
“我一片忠心,皆为蜀国考虑,天地可鉴。”
崔鸿渐嗤笑一声:“孟、何两家世代交好,为成都大族,蜀国谁人不知?”
“你所言所行,分明私心作祟,却还振振有词,可笑!”
“你……”孟之祥大怒,两人再度争吵。
“够了!”张常逊烦不胜烦,“便以裴行基为将,领两万兵卒,助梓州刺史守城。”
“何重贵率三千兵卒,镇守江油关。”
“休要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话音落下,他一甩长袖,直往后宫去了。
孟之祥、崔鸿渐各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另一头,张常逊请来承影道人,问道:“道长,高楷领兵来攻,国中纷乱,孤该如何是好?”
承影道人不答反问:“敢问大王,可有誓死抵抗之心?”
张常逊摇头:“若高楷有容人之量,我愿献城归降,以免徒增死伤。”
承影道人郑重道:“贫道受先王之恩,必定护佑大王周全。”
“至于国中其他人,生死有命,祸福自召。”
张常逊拧眉:“道长既有法力神通,何不出手劝阻,叫孟长史、崔司马化干戈为玉帛,重修旧好?”
“破镜难圆,何况于人?”承影道人摇头失笑,“此二人各有抱负,不愿投降他人,大权旁落。”
“大王独善自身便是,莫要牵涉其中。”
张常逊颔首:“道长之言,孤自当听从。”
“贫道告退!”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