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刺史韦适调度,防备敌军。”
张常逊颔首:“就依长史之言。”
“大王,高楷率军来攻,唯有金牛、米仓、水路三道可走。”下首,司马崔鸿渐蓦然开口。
“金牛道有剑门关为阻,更有严将军镇守,不必担忧。”
“水路亦有韦刺史御敌,唯一可虑者,唯有米仓道,须得提防高楷突袭。”
张常逊面露疑惑:“高楷怎会兵分三路,莫非不怕我等各个击破?”
崔鸿渐回言:“大王,兵不厌诈,不可不防。”
“何况,高楷颇知用兵之事,未尝败绩,绝不可以常理揣度,须得多做准备。”
“依微臣愚见,可派一将前去梓州镇守。”
张常逊点了点头:“该派何人前去?”
“臣举荐一人,必能守御梓州,防备敌军来犯。”
“哦?”张常逊好奇道,“此人姓甚名谁,何方来历?”
“此人名为裴行基,出身闻喜裴氏,能文能武,颇能治军。”崔鸿渐回言,“由他镇守梓州,大王可高枕无忧”。
张常逊正要答应,忽见孟之祥喝道:“不可!”
“此人曾屡次三番,败在高楷手中,名不副实。”
“纵然出身不俗,却无用兵之能,断不可为梓州守将。”
崔鸿渐面泛怒火:“胜败乃兵家常事,怎可因一时失利,便全盘否定?”
“裴行基家学渊源,有名将之姿,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孟之祥嗤笑道:“崔司马此言,简直异想天开。”
“裴行基徒有其表,怎能委以重任?”
“更何况,他为外人,先仕齐国公,再仕我蜀国,三心二意,怎能轻信?”
崔鸿渐大怒,两人针锋相对,争吵起来。
张常逊不胜其烦,叫道:“此事容后再议,勿要吵闹!”
孟之祥拱手道:“大王,梓州守将不必急于安排,可令刺史暂作抵抗。”
“倒是江油关,须得派人镇守,以防敌军,从阴平小道突至。”
崔鸿渐哂笑一声:“阴平小道荒废数年,早已掩埋不见。”
“又处在崇山峻岭、深涧大泽之中,毒虫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