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笑道:“瞧我,老了,这般嘴碎,唠叨得没完。”
高楷郑重道:“阿娘莫说此话,母亲关爱儿子,乃天经地义。”
“不止我,你媳妇、秾哥儿、鸾儿,可都盼着你回来呢。”张氏笑意愈深。
高楷看向杨皎,温声道,“数月未见,夫人可好?”
“妾身诸事顺遂。”杨皎柔声回言。
两人相视一笑,自有一份温情默契。
“哇!”蓦然,一道惊天动地的哭声响起,充塞整座暖阁。
敖鸾打趣道:“秾哥儿见他阿耶只和祖母、阿娘说话,却不理会他,定是吃醋了。”
一番话,说得众人皆笑。
高楷神色松弛,从乳母怀中接过秾哥儿,掂量一番,柔声道:“秾哥儿重了许多。”
张氏笑道:“你一去数月,秾哥儿自然重了。”
说来有趣,秾哥儿本是哭得震天响,任凭乳母怎么哄也无动于衷。
此刻,在高楷怀中,却即刻止住哭声,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小眉头微微皱着,仿佛在好奇,这人是谁。
高楷小心翼翼控制着力道,嘴角不自觉扬起,常年杀伐汇聚的煞气,陡然散去。
父子俩对视片刻,高楷忍不住点了点秾哥儿小鼻子,笑问:“瞧什么呢,不认得阿耶了么?”
说着,在他脸蛋上轻轻一吻,胡茬子碰到软绵处,惹得秾哥儿挥着小手,挡开这大脸盘子。
高楷不依不饶,伸脸去逗他,引得秾哥儿咯咯直笑。
“果然是父子天性。”张氏笑容满面,“秾哥儿瞧见阿耶,就是亲近。”
兰桂打趣道:“老夫人说得极是。”
“小郎君不光模样像极了郎君,性子也颇为一致。”
“奴婢听闻,但凡福泽深厚的孩子,哭声也格外响亮。”
张氏点头一笑:“秾哥儿想必饿了,且叫乳母抱去喂奶。”
“咱们用膳吧。”
“是!”高楷逗弄一番,将秾哥儿交给乳母。
食不言,寝不语,待用过晚膳,一家人便在堂中叙话。
张氏蓦然提起一事:“前些日子,阿娘梦见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