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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之后,偌大的山南西道,正式换了新主。
忽一日,郭宏请来众人商议大事。
“我初继任,仰赖列位文武臣工效力,不胜感怀。”
“然而,裴行基兵临城下,虎视眈眈,着实可恨!”
“我虽德薄,愿领兵出战,斩杀裴行基,献首级于我父灵堂之前,告慰他在天之灵。”
“列位臣工可有良策?”
王康当仁不让:“少主此言大善,一番孝心足以感天动地。”
“可尽发城中兵卒,出南门列阵。老臣虽不才,愿为少主浴血厮杀,鞠躬尽瘁。”
郭宏面露喜色,正要下令,忽见华英龄拱手大呼。
“不可!”
“先主尸骨未寒,治丧要紧,此时兴兵大动干戈,是为不孝。”
“何况,城中兵卒不过一万之数,怎是裴行基三万大军对手?”
“若强行出战,必然大败。”
“还请主上三思!”
郭宏皱了皱眉:“华参军何出此言?”
“若非裴行基攻掠我汉中疆土,涂炭生灵,我父怎会气绝身亡?”
“我身为人子,父亲大仇,怎可不报?”
华英龄诚恳道:“主上孝心一片,微臣钦佩。”
“奈何,敌众我寡,形势不由人,须得从长计议,不可冲动行事。”
郭宏不悦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华英龄建言:“为今之计,唯有召回郭将军,请他率军,击败裴行基,解南郑之围。”
王康出言反对:“少主切莫听他胡言。”
“巴南九州獠民作乱,愈演愈烈,尾大难掉,正需郭将军镇压,以拱卫梁州安危。”
“若将他召回,巴南无人镇守,必然大乱。”
“届时,近有裴行基围攻,远有獠民肆虐,郭家基业危在旦夕。”
郭宏颔首不迭:“舅父此言在理。”
华英龄讽刺道:“若不召回郭将军,王康,你何德何能,击退裴行基?”
王康大怒:“先主猝死,皆因裴行基之故,尚未报仇雪恨,怎能息事宁人?”
“华英龄,你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