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鬼,不得超生。”
温季雅吓得一个哆嗦,颤声道:“慎……慎行兄,他既已死,何必这般狠绝?”
毕竟,石崇现虽然杀了他兄长,但并未牵连家眷亲族。
于慎行这般行事,着实太过狠辣。
“他杀了那么多袍泽,害死那么多将士,却无丝毫悔改之心,反而心安理得,驱使我等卖命。”于慎行恨声道。
“稍有不顺,便肆意鞭笞殴打,待我等如牲畜。”
“砍了他首级,已是便宜他了,正要叫他身死族灭,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温季雅讪讪道:“慎行兄尽管施为,愚弟还有要事,便先走一步。”
他虽和于慎行合谋,杀了石崇现,却并无谋夺基业,杀人满门之心。
只想溜出城外,另投明主。
然而,上了贼船,怎能轻易全身而退?
于慎行冷声道:“贤弟,你若不助我,便随他而去吧。”
他掂量着手中长刀,毫不掩饰威胁之意。
温季雅暗自叫苦,口中忙道:“慎行兄尽管吩咐,愚弟愿效犬马之劳。”
“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慎行笑道,“有劳贤弟,率兵围住元府,莫要让元整碍事。”
温季雅忙不迭地点头:“谨遵慎行兄之令。”
“贤弟,四方城门守卒,皆在我掌控之中。”于慎行低笑一声,“你可莫要自误!”
温季雅浑身一颤,急忙赌咒发誓,大表忠心。
于慎行挥手让他退下,当即率领五百刀斧手,闯入石府,见人便杀。
惨叫声响起一瞬,倏然寂灭,煞气结成浓云,将太阴遮蔽。
后宅之内,谢夫人陡然醒转,惊骇道:“夫君已死?”
她抬头一望,只觉黑暗中,似有恶兽,啃噬着累累尸骨,一时花容失色。
“世间果然六欲繁杂,因果纠缠,以致我一身灵感尽失,竟到此时,方才醒悟。”
正思量时,婢女跌跌撞撞跑来,惶恐道:“夫人,大事不妙。”
“于郎将谋反,杀入府中,阖府老小,已然……”
谢夫人蹙眉:“元郎将呢?”
“奴婢不知,只听闻府外,亦有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