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谄媚道:“高楷不过黄口小儿,仗着麾下文武效力,方才得来一方基业。”
“怎能与郎君媲美?”
石崇现面露得意,抓起一坛美酒痛饮,又唤奴婢呈上羊腿,吃的满嘴流油。
元整微微拧眉:“刺史,高楷智计百出,如此行事,恐怕有诈,不可不防。”
石崇现不以为意:“三泉城坚池深,护城河引自嘉陵江,最是宽阔湍急,可为天险。”
“况且,城中粮草充盈,足够数月吃食,纵然只有千余守卒,亦能阻挡月余。”
“届时,六县援兵前来助战,何须怕他?”
元整暗叹一声,不再多言。
他可是深知刺史性子,最不喜劝谏,多说半句,必然大加鞭笞,往日里,不知因此杀了多少人,威名可止小儿夜啼。
正沉默时,忽见管事大步来报:“郎君,温刺史回返城中,正在门外求见。”
“叫他进来吧!”石崇现淡淡道。
片刻后,温仲雅下拜叩首:“下官无能,以致大军溃败,请刺史降罪。”
为了活命,他只得先行请罪,希冀石崇现暂熄怒火。
“你既认罪,我怎能不成全你?”石崇现凉凉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斩首示众。”
温仲雅大惊失色:“刺史饶命!”
“下官追随您数年,尽忠职守,不曾丝毫懈怠,还望您网开一面。”
他重重磕头,额头渗出丝丝鲜血。
石崇现挥了挥手,似懒得多说。
两个甲士上前,却见元整沉声道:“且慢!”
“刺史,温长史治政有方,屡次出谋划策,劳苦功高,怎能因一次失利,便斩首示众?”
“传扬出去,岂不叫人寒心?”
“还请您三思!”
石崇现充耳不闻,瞪眼道:“愣着做甚,莫非脖子痒痒,想一试刀斧之利?”
两个甲士浑身一颤,急忙将温仲雅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