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他当机立断道:“杨烨、哥舒浩,你二人领一万兵卒,驻守梁泉,防备郭羽来攻。”
“敬德、治玄、晏清,你三人随我攻取兴州。”
“另外,传令成州刺史殷世师,转运五万石粮草。”
“遵令!”众人凛然遵从。
……
却说梁州,城固县。
郭雄率领一万兵马,于城外安营扎寨,与裴行基大营隔着一条清水河,遥遥相望。
这一日,他登上了望台,远眺前方连绵起伏的裴军营帐,面沉如水。
“裴行基有多少兵卒?”
一员都尉回言:“据探马禀报,足有三万之众。”
郭雄眉头大皱:“敌众我寡,唯有出其不意,方能制胜。”
“诸位可有良策?”
众人面面相觑,羞愧道:“末将无能。”
郭雄暗叹一口气,兄长麾下,大多夸夸其谈之辈,却少有实干之才、英武之将。
这乱世之中,群敌环伺,该如何存身?
“华英龄颇有谋略,可惜,不知为何,心向高楷,屡屡劝说兄长献城归降。”
郭雄摇了摇头,父亲浴血厮杀,转战千里,身披百余创,方才平定山南西道。
这偌大的基业,怎能拱手让人?
来日九泉之下,又如何面对父亲英灵?
想到这,他心中一定,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护持兄长,保全家业。
“报!”蓦然,一员斥候奔来,滚鞍下马道,“将军,凤州传来消息,梁泉失守。”
“整个凤州,皆被……皆被高楷夺取。”
“什么?”郭雄悚然一惊,“怎会如此?”
“莫非萧宇献城归降了?”
斥候摇头道:“萧刺史不曾献城,反而一心坚守。”
“奈何,高楷挖开地道,一举拿下梁泉,萧刺史不得已,只能投降。”
郭雄不敢置信:“萧宇行事素来谨慎,怎会毫无防备?”
斥候低声道:“据闻,高楷只将地道挖至女墙之下,便不再挖掘。”
“不知动用何等神物,竟引得地动山摇,女墙坍塌,西门陷落,方才攻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