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姚大夫的尸检报告,简洪涛又想起来了,“对了,刚才还有谁找我?”
“白武。”周回朝前头的牢房抬了下下巴。
“嗯?”简洪涛走过去两步问道:“这人怎么了?”
“癫了。”姚大夫抽空抬头答了一声,然后又指了指还在另外一个牢房里发疯的白夫人道:“喏,那个也疯了。”
真是一对好公婆,一个疯,一个癫。
“癫了?”简洪涛凑到了牢笼边上,仔细瞧了瞧倒在地上的白武,又问周回:“这不是没动静了吗?怎么会是癫了呢?”
这话刚说完,倒在地上的白武,突然发出一声‘哦咦~~~~~’的长长的吸气声。
这给简洪涛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收回了想去探人鼻息的手。
实际上,那白武只是刚才喊得太大声,一下子倒不上来气,这才倒地上的。
这会儿这口气终于吸溜上来了,白武一下子又来了精神了。
他耷拉这个胳膊,从地上坐了起来,看到简洪涛来了,又赶紧跪在地上,膝行至牢笼木栅旁边,大声哭喊到:“大人!!大人我有罪!!我有罪啊!!”
“嗷?!”简洪涛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你有什么罪?”
“我,我,我和麻通判,以及乌思本,我们,我们,专门从山寨里头买了孩子,说是带他们出去找了好人家学本事,实际上,实际上
女孩儿都被我们卖到了窑子里,男孩儿全送去挖煤去了!
那些孩子,有死半道上的,也有死煤矿里的,更有七八岁的女童,死在床上的
我有罪,我有罪,我们都有罪啊!!但是大人,求你了,求你千万不要把我开膛破肚啊,不要,不要啊!!”
说完,白武用一个没有脱臼的手,捂住了眼睛,呜呜呜呜开始嚎啕大哭。
跟他同一个牢笼里的人,也震惊不已。
有人冲上去,抓起了他得衣领,大声斥问道:“你说带我女儿去好人家学厨的,学了三年就能回家的,我女儿呢?!我问你,我女儿呢?!”
白武没有回答,只呜呜呜呜大哭不止。
而另一个牢笼里,一直在疯跑的白夫人,此时停住了脚步。
她双眼无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