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出来吧。”简洪涛对着空荡荡的议事厅,说了一声。
稍后,两个猥琐的人影,从议事厅的北面小隔间里,磨磨蹭蹭走了出来。
“你们俩倒是有点志气呢!”简洪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两人,“好歹都是官差,好歹也读过圣贤书,怎么圣人的风骨一点儿没学到呢?!”
“圣人不了,”猥琐一号冷笑一声:“毕竟还想活着多吃几口饭。”
没错,这人就是录事参军王德禄。
另外一个,则是劳碌命逑应学。
这人跟简洪涛干了一个月,吃了简洪涛一个月的大饼,人是肉眼可见得瘦了两圈。
哎,实际上简洪涛也不想剥削劳动力。
可府衙里的正经劳动力,也就那么几个,愿意干事儿的官员,也就只有王德禄和逑应学,简洪涛也没得选啊!
“大人啊~~~”逑应学脸上的黑眼圈,比碳还要黑,他指着自己的凹陷的脸颊,满眼无光地跟简洪涛道:“您说的人,到底啥时候能到啊?再这么下去,下官怕是要死府衙里了。
您让下官抄录编写的西州本地土语和官话的对照本,基本已经完成了。
可西林府的普法打油诗~~下官是真的编不出来!不行您赶紧另外找人,想想办法吧。”
“快了快了,你先编着嘛,等人到了,你就只管自己当你的学官,以后司法参军的事儿,就让新招来的人来搞就是了。”简洪涛的大饼,说来就来。
可逑应学已经不怎么相信他了,“可半个月前您就说人快到了,这”
“西林山高路远~~~人家上路,不是,路上,是路上,人家路上也需要时间,啊呀,咱先不说这些,那什么,之前让你们整理出来的丁册和鱼鳞册呢?
咱得让人下去,再次核实实际耕地,但凡有非法占地的,都要全部取缔。
取缔来的土地,咱尽量在秋播之前,租赁给有需要的百姓。”
“就凭咱俩,还有石头儿,周师爷,最多加上个三爷,您觉得能取缔得了人家土寨硬霸占的耕地吗?”
王德禄似笑非笑地看着简洪涛。
“你别这么看着我,”简洪涛其实有点烦王德禄的阴阳怪气,但是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