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立刻晴转阴。
她走在人行道上,手中紧紧握着手机,却没有一个电话或信息。
她快步走着,脚上又传来阵阵疼痛,她靠着树褪掉鞋子,才发现脚底脚趾上磨出好几个血泡。
她穿上鞋子,慢悠悠走到公交站台,坐在休息椅上,又褪掉鞋子,掏出几张纸巾,在磨破的皮肤表层铺上卫生纸。
正在此时她手机响了,她急不可耐拿出看了一眼,眼神陇上一抹晦暗,她还是按下接听键,礼貌性问:
“您好,那位?”
听筒传出威严的男音:“是花劫的家属吗?两点半你可以来接人了,哦,提醒你,处罚金跟这几天的伙食费顺便带来。”
男人不等花一梦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花一梦呆呆坐着,就那样赤裸着脚趾,直到公交车开过来,她才匆匆穿上鞋子,上了公交车。
在派出所内,上次接待他的警官又给她一记惊雷,劈的花一梦外焦里嫩。
“受伤方一直说头疼,怀疑是脑部受损,或脑震荡,现家属要求再加五万元医药费,总共十七万”
花一梦还未消化完这个信息,另一名警官就冲她叫道:
“你是花劫家属,来填一下表格交下费用,可以去拘留所领人走了。”
花一梦连连应声,跟着警官进入了一间房,填完表格交了钱,跟着他钻进警车向拘留所行驶。
二十分钟后,花一梦跟着警官进入拘留所,交接完手续,不多时花劫被带了出来。
当花劫看到花一梦,脸上没有任何感激,相反一脸憎恶。
在花一梦的再三要求下,警官答应带他们一程,在离派出所不远的地方,让他们姐弟俩下了车。
花劫自顾自走着,把花一梦甩在身后。
花一梦冲着弟弟大声喊:“小劫,你慢点走,我脚疼走不快,妈还在医院里,她很担心你。”
花劫全当没听到她说的话,反而走的更快了,不多时,花一梦已看不到弟弟的背影。
她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却又不能在大街上哭泣。
想起十七万医药费,花一梦想卖自己的心都有,她看了看手机余额,加上肖灵的一万元,她只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