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么也掰不开她十指相扣的手指。
这时,救护车鸣叫的声音传入六楼,不过两分钟,几名白大褂出现在电梯口。
伞君紧紧抱住花一梦,医生合力掰开女人的手指,把贰泽炎抬上了担架。
花一梦疯了一般,咻地趴在地上,向电梯口匍匐过去。
伞君一把抱起花一梦,进入电梯,只留下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苏阅。
六楼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点声音,苏阅望着满地的血迹。
她伸出双手,在地上抚摸着有些湿热的血迹,那是她深爱男人身上流出的血。
她把双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忽然狂笑不止。
良久,她笑够了,对着自己的脸使劲的甩,直到她鼻孔冒出血迹,还未停手。
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进她的耳膜,她停止捶打自己的手。
缓缓站起身,站在电梯门口,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等待着法律对她的严惩。
医院急救室外,花一梦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身子蜷缩成一团。
她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好像她抱住的不是自己的膝盖,而是贰泽炎。
伞君蹲在女人身边,背靠着墙,一只手把女人凌乱的长发捋到耳后,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着:
“小梦别怕,他会没事的,相信我”
花一梦犹如雕塑,除了咯咯作响的牙齿,以及不停颤抖的身子,再无其他。
漫长的等待中,像等待死神的判决书,又像等待生命的轮回。
这时,伞君的手机响了,他轻轻松开花一梦的肩膀,站起身,走到一边按下接听键。
过了一分钟,伞君才开口对着话筒报了医院的名字,就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