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抽烟,她拿不准他的性子,怕他不喜欢抽烟的女生。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类似咖啡,烟,酒这一类,口味并不能用简单的美味来概括的东西,其实本质上都是某种情绪的象征与寄托,喝下去或是吞吐成烟雾,情绪也就会随之内化或是升华。
但不会消失不见。
所以这些东西的销量都很高,因为情绪永远无法摆脱且永远生机勃勃。
孟引桢把车停在了对面的车位,借着雨幕的掩饰,观察了尹漱很久。
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件略带性-感的蕾丝吊带上,可此时不远处的她,全身都是黑色,只留五分短裤下瓷白的长腿。
整个人似乎比雨还要无情几分。
梧桐色的长柄伞架在肩上,只用一只手的手腕松松地勾着,耳朵里塞着白色耳机,人随意地倚坐在箱子上。
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支细细的烟,因为潮湿的雨气,已经分辨不出是点了还是没点。
这样的她,对孟引桢来说是一个很惊奇的发现,她大概是在用两种面孔生活,在他面前乖巧懂事,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抽着烟,浑身都是颓然的不屑。
不屑?孟引桢不会允许。
他拨出一个电话,很快对面的人摘了耳机,起身开始往马路对面走。
孟引桢就这样看着,竟是有些莫名的激动,只恨这雨刷有一下没一下的,扰乱他的视线。
行走时的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她淡漠的眼神注视着来往的汽车,匆忙的脚步溅起雨花,伞面轻微晃动,雨点随之翩然滴落,而香烟则被干脆地截成两段,落地后被过路的车轮碾成了碎渣。
尹漱正立在人行道中央的等待区,等这一阵的车流过去——没有一位司机愿意停下让她先过。
这其实是件小事,但偏偏赶上她今天心情不好,耐心和好脾气几乎为零,目送差不多四五辆车起飞似地开走后,尹漱索性收起伞,猛地上前,冲下一辆也准备起飞的车主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逼停了他。
接着才推着箱子慢慢过去,以继续“报复”这些科目四都考到狗肚子里的司机。
尹漱在一片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中走到了那辆枪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