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轲兄,他原是齐国精心布局于昊国的一枚暗棋,彼时齐国能成功攻下昊国,你兄长可谓是功不可没,因为你兄长的付出,齐国才能在短短两年内,势如破竹,将昊国收入囊中。”
阮清徽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兄长是齐国送往昊国的细作,还是这般至关重要的细作。
阮清徽读过不少史书,知晓细作一旦暴露,那将面临的便是极为残酷的惩罚。
兄长该有多疼啊。
不知不觉中,阮清徽的手指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心痛如刀绞,迟迟难以平复。
蓦地,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所以兄长并不是为了保护沈靖安而死?”
“是也不是。”孟弋卿观察着阮清徽的情绪,细细斟酌着言辞,“当初负责同你兄长接头的便是忠勇侯,中途应是出现了意外,才会导致长轲兄的身份不幸泄露。”
阮清徽第一个念头便是怀疑是沈靖安害了兄长。
可孟弋卿却道:“你的怀疑亦是我之疑虑,但至今都未能寻到证据。”
“当时同兄长接头的只有他一人?没有旁人?”
“此事至关重要,自然需要小心谨慎。”
待孟弋卿将阮清徽送出府后,再次折返时,遇到满脸凝思的平安郡主。
“此事背后,恐怕另有乾坤吧?若真只是表面这般浅显,你昨日大可直言不讳,又何必欲言又止,遮遮掩掩?还专程将人约来郡主府。”
话落,平安郡主又道:“你还故意将仇恨拉到忠勇侯身上,若是此事真是忠勇侯做的,那你也不会说出来。”
孟弋卿悠然落座,自取茶壶,缓缓倾注一杯羊奶茶于瓷盏之中。
那奶白液体轻轻荡漾,携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凉意,触及唇齿。
他的声音清清浅浅,似乎随着这羊奶温度和微风渐渐消散。
“我前段时间得到一个消息,昊国有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我担心那皇子在暗中谋划,会记恨上阮家。”
“若她能怀疑沈靖安,去调查沈靖安,哪怕到头来一无所获也无所谓,至少安全。”
“只要我将一切处理好,待她顺利和离,只要她愿意,我便娶她。”
平安郡主闻言,眉宇间浮现一丝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