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随后,其中一人快步踏入屋内,前去通报。
此刻,阮清徽正端坐于小几之旁,亲自给沈云羡开蒙。
听闻禾秋传话进来,她轻轻一嗤,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不屑,“不见。”
禾秋心领神会,微微福身,随即转身退出屋子。
院门外,下人得了指令,脚步匆匆出了院子。
沈靖安见阮清徽没有出现,心中已经浮现一丝不安。
“侯爷,夫人今日头疼难忍,已服了药,此刻正安歇着呢。”
沈靖安岂会听不出这背后的婉拒?
往昔,即便是阮清徽身染沉疴,只要他一声令下,她也定会强撑病体,出迎于他。
“好,真是好极了。”留下这句话后,他愤然甩袖,转身离去。
禾秋匆匆回到内室,将沈靖安的反应一一禀报给阮清徽。
阮清徽听后,面上波澜不惊,只是轻轻颔首,示意禾秋退下。
她担心儿子学习久了会觉得枯燥厌学,将案上的书籍拿到一旁,语气轻缓,“先休息会儿,吃点东西。”
沈云羡并未即刻起身,而是用一双执着坚定的眸子望着她,“娘,我想去松鹤书院。”
阮清徽闻言,眸光轻轻一顿,转而细细审视着孩子那张稚嫩却坚毅的脸庞。
见他心意已决,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解与无奈,“松鹤书院虽好,可京城之内,书院林立,皆可任你挑选,为何非要松鹤书院。”
沈云羡记着阮华康和阮华乐的叮咛,寻了个别的借口,“我想跟两个表哥去同个书院学习。”
闻言,阮清徽眉梢微颦,细细思索,似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后,她还是松了口,“既然你意已决,那就免不了吃点苦头,但愿到那时,莫要心生悔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