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显现——由万千时骸绞合的巨形熵枢,每根时脉都连接着巫祝炼制的殛时钉。熵枢的核腔内悬浮着修隐所有时间线的记忆:正是他在每个因果节点上将吉巫的魂魄封入冰晶蜈蚣,把吴刚的肉身铸成永动时器。吉巫的残尾在此刻自爆,冰晶碎片刺入殛时钉缝隙;吴刚的时梭缠住熵脉经络,共振与时烬反应生成窒息性时爆;修隐的残刀吸收过量时能变得透明,刀刃劈开核腔的瞬间,所有时间线的记忆洪流将熵枢时空撕出终极裂缝。
裂缝中涌出未成形的时胎。胎体表面跳动的时纹正吞噬三人存在的所有可能性,每道纹路末端都粘连着回渊各处的因果残片。修隐的时砂面容在此刻重组,黑洞瞳孔内浮出巫祝炼制时胎的终极目的——以万千时间线为茧,将自己炼成不朽的时殛之神。吉巫的蜈蚣残躯突然钻入时胎视界,虫足在时纹刻下同归于尽的悖论;吴刚的腐躯熔解成时浆,渗入时胎血管凝固成致命的因果结。
时胎在时空震爆中湮灭。修隐跪在沸腾的殛时钉残骸上,右眼的黑洞已侵蚀整个颅腔;吉巫的冰晶残片漂浮在时烬表面,每块碎片都映出时胎重组的残迹;吴刚的金属残渣渗入回渊地脉,在虚空裂隙间镀出流动的殛时阵图。渊底最深处的寂点时,某具缠着巫祝袍的时骸突然睁开所有时间线的眼睛——它的视神经末端,正浮动着与修隐黑洞完全重合的时殛光斑。
时骸的指尖滴落时浆。回渊残存的因果链突然收束,将三人挤压进某个正在坍缩的原初奇点。修隐的时砂穿透维度膜时,瞥见奇点深处悬浮着一枚跳动的时殛真核——那核体表面,万千时间线的吴刚正将齿轮刺入吉巫后心的画面永恒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