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甚至逐渐浓郁。
她微顿了一下,突然发难,一脚踢开他,正踹在锁骨处。
身陷余悸的魔君无力反抗,霎时倒在一旁,听见她说:“恶心,滚。”
少女露出嫌恶的神色,倏地,又轻嗤了一声。
“这么快?”她咧开嘴角,纵使逆着光,也能看清她微微眯起、闪烁发亮的眼瞳,“你这种炉鼎,送我我都不要。”
采补印不会影响主人,她羞辱完,立刻转身遁走,头也不回,留下倒在原地、一时无法起身的魔君。
男人紧紧抓着衣襟,捂着方才被踹了一脚的地方,他的手极其用力,指骨都分明暴起。
手背上多出的浓粉花印就更加显眼,如一朵形状繁复的刺青。
采补印不会消失,为了方便主人下次使用,同时也是所有物的标记。
仿佛他是个有主的、被使用过的炉鼎。
良久,衣服湿漉漉的裹在身上,他浑身仍旧颤抖得厉害,红晕未消,眼里则浸了层羞辱的水光。
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他是童子身,此时泄了自小养起来的元阳精气,恐怕有些日子才能养回来,更何况被人采补,还受了羞辱
他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杀心骤起间,他身侧灵讯闪烁,浮现出一面水镜,隐隐现出一张和他肖像的面庞。
“乘风”水镜里的人出声喊道。
被喊做乘风的男人立时手撑着地面坐起身。
他衣衫不整,发冠也乱了,脸侧垂下的黑发凌乱,被薄汗濡湿,几缕发丝粘黏在玉白的面庞上,他无暇去管,抿唇看向水镜里的人。
那是个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青年,眉眼别无二致,唯一的不同是镜中青年眼角无痣,小痣点在他右边嘴角,显得气质格外柔和。
镜中人面色苍白,现下脸颊正浮着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仿佛也受到了什么异样的刺激。
他似乎身弱,且不良于行,披着件银灰大氅,坐在轮椅上。
灵讯接通后,面色泛红的青年捂唇咳嗽了数声:“乘风,这是怎么了?”
刚被人采补、羞辱过的魔君收敛了戾气,乖觉道:“哥哥。”
他咬牙说:“没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