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抓得疼痛,无力之下手中的油灯也叮咣落地。
“大公子,声声不吃就算了,你何必这样!”夏拂立马上前,将南声声护在身后。
南霁川脸色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他一把将盘里的残汤端在南声声面前,抓着她的手伸入盘中。
“难不成你要活活饿死自己!吃,你给我吃!”
南声声陡然被他擒住,吃痛加委屈顿时让她落下泪来。
“南霁川!”夏拂一把将他扯开,“你疯了吧,放手!”
“我是疯了!你看看这全府上下,有谁关心你饿不饿?只有我,你堂兄!我都是为了你好!”南霁川的指甲透过她的孝衣衣袖,几乎要钻进南声声的肉里。
为了她好?南声声冷眼看着发疯的堂兄。
若真是为她好,怎会欣然接受了南采薇?
若为她好,怎会宁愿看她流血,也不愿看南采薇流下几滴泪。
他口口声声为了自己好,不过都是南霁川的借口。
可这些话,南声声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愿意再跟他反驳。
良久之后,只抬起头冷笑,“这是在母亲灵堂前,堂兄还要对我动手吗?”
南霁川的手劲一松,整个人无力地待在那里。
只一句轻飘飘的质问,便将他的暴喝掩了下去。她甚至没有回应自己的问题,也不愿多说一句什么话。
仿佛他对她万般在意,而南声声却对他这个堂兄毫无情分。
南霁川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喂了狗。
“好,从现在开始,你自生自灭,休想我再管你一次!”南霁川气急,再也没看南声声一眼,转身大步出了灵堂。
看着满地狼藉,南声声缓缓捡起那盏油灯,不知什么时候掌心已被碎掉的灯盏残片划伤了手。
“声声,你那堂兄真是个疯子!”夏拂幽幽开口。
原本她见南霁川来送吃的,以后他当真关心自己堂妹。可没说两句就动了手,
那人压根就是个极易暴怒的狂魔,当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