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请夏将军亡魂入城!”
“恭请夏将军亡魂入城!”
铁甲相撞之声如哀钟奏响,响彻皇城上空,惊得礼部迎军的编磬黯然失声。
南声声终于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后背鞭伤崩裂也浑然不觉。
血珠顺着素麻孝衣滚落,在雪地上绽成一片片殷红。
“姑母,你怎么就去了!”南采薇不知从哪冲了出来,一双手不住在棺木上拍打。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喊着姑母。
“快看那姑娘的衣裳!”人群中有老妇啜泣,“侯府嫡女竟穿粗麻……”
“那是嫡女?”卖花娘指着南采薇孝帽下包裹着的满头珠翠,“我还以为那位是嫡女呢!不是夏家军亲生的女儿,披什么孝衣。”
“你们不知道吧,我可听说侯府这几日有些稀奇事,那嫡女前些日子受了家法。起初我还不信,如今一瞧,倒是真的。”
“侯府不会这般冷血吧,刚没了母亲,还给小姑娘上家法?”
百姓里,人们纷纷看向面色苍白的南声声,眼中布满同情。
“亡将英灵归——”在苏林拖长的尾音里,夏震亲自牵着战车,灵柩往城内而去。
“魂兮归来!”
当夏家军开始入城时,五万将士每踏一步便高呼一声。
声浪震落大捷檐角冰凌,南声声在漫天冰晶中仿佛望见了母亲虚影。
金甲女将骑着嘶风马,正在城楼死死守护染血的旌旗。
她哭了许久,似乎已经没了力气。
而一旁,南采薇的声音却是震天响。
“那姑娘不过是表亲,却这般有情义,看起来侯府这表亲还真不错。”不知人群里是谁议论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那夏将军亲生的女儿都没眼泪……”
围观人群里,有人指指点点。
“孝女扶灵,闲人退避。”三声丧钟撞破皇城内外的议论声。
玄铁轮椅上的宋砚,眼眶微润。他对着身后之人挥了挥手,指着灵车的位置低语了几句。
片刻后,不知从哪里来的几个侍卫,将身披孝衣,似乎即将哭晕过去的南采薇拉出数丈开外。
南声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