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浊眼底泛起水光。
往常这时候,老夫人早该骂她忤逆,此刻却掏出手帕拭泪。
南怀宴满脸不甘,从一旁倒了杯热茶,奉在南声声面前。
南声声没有接茶杯,甚至看也没看。
“夏氏为国捐躯,我们侯府岂能寒了忠烈遗孤的心?”说着竟亲自扶她躺下,“采薇,还不把你寻的药拿过来!”
南采薇咬唇拿出药瓶,南声声亦没有接,她只好自行放在一旁。
“母亲,我们走。”侯爷只觉气闷,不再看软榻上的南声声,只搀扶着老夫人往外走。
南采薇看着那琉璃盏里的镯子,面露不甘,步子挪得极慢。
秋月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对着磨磨蹭蹭的南采薇拔高了声音。
“我们姑娘要清净修养,这三日若再有人踏进西厢,别怪我们刀剑无眼。”
剑光闪过,南采薇鬓间一缕发丝瞬间落地。
南采薇惊呼一声,快步退出了院子。
卧房恢复了宁静,南声声却是静不下来。
侯府这一大家子人,竟如此糟蹋母亲的嫁妆。
母亲是将军府嫡女,当年嫁入宁安伯府,嫁妆十里红妆,不输皇家女儿。
母亲向来不看重钱财,但并不意味着她的嫁妆可以随意给无关之人挥霍。
那里面有外祖父的军功赏赐,有外祖母留给母亲的东西。
总之一句话,母亲的所有嫁妆,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允许南采薇觊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