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采薇那略微发红的手腕。
“一个物件罢了,你怎可如此伤你妹妹!”侯爷皱起了眉,立马就要去敲南采薇手上的伤。
一个物件?南声声心里顿时犹豫被扎了根针。
父亲怎可一次又一次忽视母亲,用母亲的嫁妆去讨这外室女的欢心。
“父亲以为,母亲的嫁妆,是你的东西,还是侯府的东西?”南声声冷着脸。
老夫人颤颤巍巍走上前,面色变了变。“你这是问的什么话,侯府的东西不就是你父亲的?”
噗嗤一声,南声声笑得很是讽刺。
“老夫人这话就说错了。难为你是高门大户出身,难道不知这女子嫁妆与夫家毫无干系,乃是女子个人私产?”
南声声支撑起身子,双目喷薄出一抹恨意。“这镯子是母亲压箱底的嫁妆,既不是父亲的,也不是侯府的,是母亲自己的东西!父亲凭什么送给别人!”
“啪!”
南声声将床旁青瓷香盏狠狠砸在地上,青瓷碎片擦着南采薇的裙角飞溅。
她撑着床沿直直起身,后背渗出的血渍在月白寝衣上洇成红梅。
“父亲可知这镯子怎么来的?”她盯着南采薇手腕处那抹碧绿,“永平二十三年,外祖父率八百轻骑奇袭北狄粮道,破了敌人两万大军。”
“圣上赏了翡翠原石,外祖父亲自让人打了对玉镯子,留给外祖母。母亲出嫁那日,外祖母将其中一只留给母亲添妆。”
“那又如何?你母亲既嫁入侯府,别说添妆礼,就是所有带过来的嫁妆,本侯难道碰不得么?”侯爷或许自知理亏,说着的时候,声音没了最初那般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