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袭来。
夏舒恒一步上前,剑尖直指南采薇的喉咙。“再多言,让你开不了口。”
南采薇双目圆瞪,连尖叫都不敢。
“舒恒住手!”侯爷大步来到夏舒恒面前,伸手缓缓压下他的剑。“我们这就出去。”
“滚!”
其他人再也不敢多言,沉默着出了西厢小院。
当屋内安静下来,夏舒恒蹲下身看着南声声的伤口。
“表哥,我的伤不严重,就是皮肉伤罢了。”南声声的泪和汗齐如雨下,面色苍白,复而看向春水。“药匣子里有药,去拿来帮我涂上。”
“你伤这么重,涂点药怎么行,得让大夫对症下药。”
“表公子,先让奴婢给姑娘涂药吧。”春水恳求道。
夏舒恒虽然坚持,却也没阻止春水给南声声涂药。
他转过身去,屋内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春水剪开满是血迹的中衣,“姑娘,忍着点!”
当药粉混入血肉的那一刻,锥心的疼痛袭来。南声声死死抓紧长凳,紧闭着双唇,连声闷哼都不曾发出。
许久之后,春水将一片绒毯披在南声声的身上,又扶着她趴上了软塌,夏舒恒这才转身。
南声声这才开口说话,“我自己的伤,我知道。况且表哥可不要小看这几瓶药,说不定比王大夫的药都管用。以前在庄子上用惯了。”
说到这里,南声声忽然改口,似乎怕夏舒恒误会了什么。
“庄子上的下人们总有个跌打损伤的,就靠这些药给他们治呢。”
夏舒恒看向那些药瓶,隐隐嗅到了血竭的味道。
那药材十分名贵,庄子上的人会用如此药材给下人们治伤?
夏舒恒只看一眼,便明白那些药瓶定是表妹自己用的。
也不知在庄子上遭过什么罪,需要常年自备这么多药瓶,还用得如此熟练。
夏舒恒悔恨当初好几次去庄子上时,只顾着给银子,没关切表妹到底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苦。
可那时表妹每次见到他,都笑得春风霁月,眼睛弯成月牙儿,总说庄子上山清水秀,她很舒心。
拂去过往的记忆,夏舒恒一拳捶上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