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眼中一片薄雾弥漫,她执拗地转过头去,不愿让宋砚见她落泪。
宋砚的轮椅往前滑了滑,碾过落在地上的碎雪。
他环视四周,挑了挑眉。“侯府嫡小姐,竟然住在西厢偏院?”
南声声闻言一怔,缓过神来。想必是方才宋砚见她从西厢院出来,猜到了什么。
拭去眼角泪痕,这才转身苦笑。“不过是个屋子而已,遮不住风也挡不住雨,住哪不一样。”
侯府的屋子不能遮风挡雨,这话说得有点意思,宋砚摩挲着轮椅扶手。
“这世间,没人可以一直依靠。若想不被欺负,就要学会长大,分辨善恶。”
宋砚的语声很低,却在南声声听来十分刺耳,因为那里面夹杂着几分同情和规训。
她向来不喜别人教自己做事,也不太喜欢这位三殿下和她说话的感觉。
“三皇子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宋砚笑了笑,“娘娘让我传的话罢了”。
南声声脑海闪过片刻疑虑,娘娘知道她在侯府的处境?
片刻后,宋砚又开口道,“对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南声声看向他,却只见宋砚摆了摆手。“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也不急。”
宋砚收起眉间笑意,纤长的手不知转动了玄铁轮椅何处,轮椅便转了个方向。
“保重。”
随从立马上前,推着轮椅往院外而去。
天寒地冻的廊下,南声声脸上的泪痕凝固成了冰霜。
她有些懵,不知宋砚这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特意让他前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么?
有一瞬她甚至猜测,大概是三皇子整日无所事事罢。
侯府门口,宋砚被护卫桑杰推着出府。
“殿下……”桑杰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宋砚的脸色有些黑。
“你教训人家南姑娘那句话,皇后娘娘可没说”
宋砚回头瞧了桑杰一眼,淡淡道。“她和以前相差甚远,仿若两人。只怕这三年里经历了不少的事。”
“殿下向来慧眼如炬,小的倒是没看出来。”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