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34;活人住阳间,死人住阴间,这才是真正的阴阳两隔&34;他的瞳孔猛地扩散,嘴角淌出黑血,&34;快逃!他们在给你办冥婚!&34;
暴雨夜,我举着手电闯进慈航戏院废墟。戏台上的蛛网在风中狂舞,赵阿婆的戏服像水母般漂浮。手机信号格突然满格,收到王振华的短信:&34;游戏该结束了。&34;
舞台中央升起血色幕布,露出密密麻麻的符咒。我按下录音笔播放键,赵阿婆临终前的惨叫震得四周砖石崩裂。符咒燃起幽蓝火焰,火光中浮现无数冤魂,他们掌心都燃着火苗,那是拆迁协议上的签名被烈焰吞噬的痕迹。
&34;谢家班人呢?&34;女鬼从火焰中走出,戏服化作白骨铠甲,&34;说好要唱一辈子《牡丹亭》的!&34;她挥袖间,戏台地板塌陷成万人坑,白骨堆上盛开着混凝土浇筑的曼珠沙华。
王振华带着黑衣人破门而入,桃木剑直刺我咽喉:&34;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34;他的金丝眼镜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复眼,&34;这些钉子户早该死在推土机下!&34;
停尸间的冷气机发出哀鸣。我掀开白布,赵阿婆孙子的尸斑正在移动,组成密密麻麻的符文。法医老张突然抓住我的胳膊:&34;他们在用阴气养蛊!&34;他指着尸体耳后的黑洞,&34;这些孩子被活埋时,怨气化作了蛊虫。&34;
解剖台上的尸体突然坐起,眼眶里爬出蜈蚣般的血线:&34;王振华在造活人冢。&34;他的声带发出金属摩擦声,&34;每栋楼都是祭坛,住户都是祭品&34;
窗外炸响惊雷,云顶壹号的霓虹灯牌映出血色光芒。我摸到口袋里的半块玉佩,赵阿婆的戏服在风中猎猎作响。手机自动播放起拆迁队的杀人录像,画面最后定格在王振华对着镜头微笑——他的嘴角裂到耳根,和女鬼一模一样。
天台的风裹挟着纸灰。我点燃最后一份证据,火光中浮现出所有死者的脸。赵阿婆的戏服化作凤凰冲天而起,女鬼的琵琶弦缠住王振华的脖子,拆迁户们的冤魂从地底涌出,每个人掌心都燃着青火。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看见王振华的尸体在火中扭曲成恶鬼模样。他的金丝眼镜熔成铁水,滴在烧焦的拆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