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被挖出的右眼正在瓶中转动,瞳孔里映出手术台的无影灯光。
&34;江夜的实验记录。&34;林小棠的耳钉突然熔化,银色液体顺着锁骨淌到实验台上,&34;他发现母体本质是记忆的无限复制,每个空白人都是未激活的抗体。&34;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想起车祸时植入的脑机接口芯片。当芯片与江夜的记忆残片产生共振时,他看见七年前某个雨夜:年轻的林终雪正在给江夜包扎伤口,江夜将半块莲花玉佩按在地板霉斑上,说&34;把我的记忆编码成病毒,当下一个载体觉醒时&34;。
&34;关键钥匙是&34;江夜的声音突然被记忆管理局的警报声切断。暗室震动,机械蜘蛛的复眼闪着蓝光爬满墙壁。陈默抄起生锈的手术刀,记忆残片化作锋利的刀刃射向蜘蛛群。
当最后一只蜘蛛爆炸时,某个玻璃瓶的碎片划破陈默的手掌。渗出的蓝血滴在操作台上,老式电脑突然启动。屏幕闪烁间浮现出江夜最后的研究日志:
【母体通过记忆清除加速癌变,每个记忆罐头都是癌细胞载体】
【关键钥匙藏在莲花玉佩里,那是一段能引发记忆崩溃的病毒】
【但载体觉醒时,病毒也会吞噬宿主意识】
林小棠突然抓住陈默的手腕,她的瞳孔里映出无数个自己——有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有在暗网论坛发帖的神秘人,还有三天前解剖室里被眼球蜂巢吞噬的自己。
&34;我早就知道。&34;她的声音变得飘渺,&34;我的基因里藏着能编码记忆病毒的密钥。三年前天启科技招募实习生时,他们在我后颈植入的,不是追踪芯片,而是记忆启动器。&34;
陈默的右眼突然像被烙铁烫到,他看见整个青梧市正在发生量子纠缠般的诡异现象:城中村的红衣女鬼们集体转头,腐烂的脸颊上第三只眼齐刷刷对准他们;科技园区的玻璃幕墙映出无数个陈默,每个影像都在重复着机械动作;而林小棠的影子,正从地底爬向城市地下四通八达的排水管网。
当他们冲进天启科技地下实验室时,整座建筑突然悬浮在记忆迷宫之中。三十七面落地镜竖立在迷宫各处,每个镜子里都站着穿猩红西装的钟先生。左侧镜中人敲响木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