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扑扑的眼珠子，看样子就是癞蛤蟆眼。
“老板，这癞蛤蟆眼睛怎么卖？”
何晨用铁锤戳了戳竹筐。
摊主猛地抬头，眼睛一亮：“小哥要多少？5块一个，一抓一大把！你瞧这筐里，刚从城外沼泽收的，新鲜着呢！”
说着哗啦倒出半筐，黏糊糊的眼珠子在阳光下泛着青白光泽。
旁边竹篓里还滚着几簇枯黄的 “菊花”，细看竟是黄鼠狼尾巴尖的肛门，扎成小捆歪歪扭扭的。
何晨觉得找对地方了，赶紧掏出清单。
“黄鼠狼菊花、破烂红木、生锈铁块…… 这儿都有？”
摊主乐了：“嗨！这些破烂谁稀罕，也就我收着玩，红木是隔壁木匠铺扔的边角料，铁块是铁匠铺筛剩下的废渣，您要的话随便给点就行！”
不到半个时辰，何晨怀里就揣满了鼓鼓囊囊的麻袋。
癞蛤蟆眼睛论斤称，5块钱买了整整三大袋。
黄鼠狼菊花十块一捆，他随手抓了五捆。
最逗的是破烂红木，摊主直接从摊位底下拖出半根泡得发胀的木头。
直接说劈成十块算你一块。
生锈铁块更绝，摊主从裤兜掏出几个巴掌大的铁片，叮铃哐啷丢进筐里算送的！
谁知道这动静引来了周围摊主注意。
“小哥要垃圾材料？我这儿有蛇蜕的皮！”
“我有臭鼬的唾液腺，比癞蛤蟆眼睛还低级！”
眨眼间七八个人围上来，手里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发霉的兽牙、裂开的蚌壳、沾着泥的破布，看得何晨头皮发麻。
“不不不，够了够了！”
他忙不迭摆手，再买下去怕是要把整个市场的垃圾都扫空。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背后还传来摊主们的吆喝。
“下次再来啊！垃圾管够！”
跑到野外地图，找到一片空地，何晨把材料往地上一倒堆得像座小山。
拿出便携的熔炉点燃炉火。
他照着锻造把癞蛤蟆眼睛和黄鼠狼菊花扔进熔锅里，诡异的绿烟立刻冒起来，铁锈和烂木头的味道混在一起，熏得他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