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顿时感觉,脖子一凉。
原来是魔礼青的青云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叶晨老弟问你话呢!”
魔礼青冷冷地说道。
“怎么,是不愿意说,还是觉得我手中的宝剑不利?”
瞧那申公豹,眉头紧蹙,犹如被千年的愁绪缠绕,纠结之色溢于言表。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僵持时刻,叶晨的传音恰似一条隐匿于黑暗深渊、蓄势待发的毒蛇,以鬼魅般的速度,悄无声息却又精准无误地钻进了申公豹的耳中。
那声音仿若带着丝丝寒意,一字一顿地说道:“元始天尊座下的十二金仙,哪一个不是先天道体孕育而生?”
“他们自诞生之际,便被天道所青睐,根骨卓绝,天赋异禀。
反观你呢,一介披毛戴角的异类,在那玉虚宫漫长的岁月里,可曾有幸得到过哪怕半字的夸赞与认可?”
这字字如刀的话语,恰似一根寒光闪闪、尖锐无比的钢针,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以摧枯拉朽之势,径直扎进了申公豹心底那最为柔软、最为疼痛,且一直被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伤疤。
刹那间,申公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巨力的大手狠狠攥住,心脏也随之猛地一紧。
他握着拂尘的手,因用力过度,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即将挣脱束缚的狰狞小蛇,在皮肤下肆意扭动。
往昔在玉虚宫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排山倒海般疯狂袭来。
遥想当年,姜子牙身姿挺拔,堂堂正正地跪在杏黄旗下,虔诚地接受元始天尊的敕封,周身散发着荣耀与尊崇的光芒,尽享众人敬仰。
而自己呢,却如同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连踏入那象征着荣耀与权力的大殿一步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像个卑微的蝼蚁,在殿外眼巴巴地翘首张望,满心的渴望与无奈。
那些高高在上、超凡脱俗的金仙们,在大殿内谈笑风生,潇洒自如,不经意间拂落的茶渣,就那样无情地、仿佛带着无尽嘲讽意味地粘在了自己的道袍之上。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茶渣,却如同沉重的枷锁,时至今日,依旧顽固地粘连在他的记忆深处,无论他如何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