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陛下为她守节不成?”
可萧应乾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对他摇了摇头,颤声道:“他没说错,是朕对不起她,朕欠她的,怎么也还不了……”
江临对皇帝这种迟来的悔恨十分鄙夷,不过看起来,提许念的名字是有用的。
而萧应乾想到那人,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神情有些涣散,似乎陷入到深深的悲痛与自责之中。
他支着额头,眼中含了泪光,喃喃道:“无论朕做什么,都没法再弥补她,也换不回她的性命。
“若能重来一次,重来一次就好……”
说者无心,可江临和宋云徽听得心惊胆战。
暗自在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皇帝和许念见面。
很快,皇帝就醉得厉害,宋云徽站起身喊来李公公,一起将他扶进旁边的房里歇息。
宋云徽这时很庆幸自己舍得出钱,山庄未住过人的客房也布置得奢华舒适,不算怠慢了皇帝。
萧应乾被扶着仰面躺在床上,睁开带了浓浓醉意的眼,喉结上下滚动着,似是在强行压抑刚才涌上的情绪。
他挥手让李公公出去,翻了个身,朝着宋云徽哑声道:“宁暇,你是不是还在为阿念的事怪我?”
宋云徽正准备退出去,听见这话一个激灵,忙回道:“臣不敢!”
萧应乾仍是死死盯着他,问:“是不敢,还是不怪?”
宋云徽背对着灯火站着,头垂得很低,双眸全沉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他沉默了会儿才道:“陛下和许念的事,轮不到臣来说怪还是不怪。”
萧应乾深深看着他,然后翻身回去,将胳膊搭在脸上道:“你既然还没忘了她,就不该说刚才那样的话。我们这样的关系,你又何必在朕面前演戏。”
宋云徽立即明白,皇帝说得是自己刚才假装斥责江临,说出:“许念已经死了,难道还要让陛下为她守节”的话。
他连忙跪下道:“是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萧应乾的鼻息渐渐变沉,深吸口气道:“你出去吧,朕睡一下。”
宋云徽走出来关上门,嘱咐李公公好好照顾皇帝,离开时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全被汗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