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道:“你说得没错,父皇确实后悔了,他觉得对我亏欠,往后咱们的日子可能会好过点。”
而许念瞪着萧应乾递过来的纸包,怔怔问道:“这是什么?”
萧应乾勾了勾唇角道:“饴糖,刚才那药不苦吗?”
许念有点儿想笑,她从小到大毒药、解药喝了不少,从来没人给她吃过糖。
但同时又有些奇异的感受冒出来,于是她接过饴糖放进了嘴里,品着嘴里的甜味,轻声道:“多谢殿下。”
萧应乾摇了摇头,正要纠正她的称呼,突然看着她身后的窗外,道:“看,下雪了!”
许念眼眸一亮,可她现在起身都困难,也没法去窗边看雪,正失望地垂下眼,萧应乾已经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许念吓得想要挣扎,但她根本毫无力气,连说话都显得虚弱,只能任由萧应乾抱着她躺在了窗边的贵妃榻上。
萧应乾拉过大氅盖在两人身上,看她因为紧张和虚弱变得煞白的脸,将她搂紧了些,轻声道:“别动,这屋子里没烧地龙,这样可以暖和些。”
许念被这个怀抱唤醒了昏迷前的记忆,再挣扎反而显得矫情,索性让身体放松下来,靠在萧应乾的怀里,将目光投向窗外。
他们所在的禁宫建在皇宫最偏僻的角落,窗外除了灰扑扑的城墙,几乎看不到什么景色。
而今日竟有几枝红梅从灰墙中斜伸出来,漫天飞雪,此刻正簌簌落在红梅枝头。
身体靠着的胸膛很暖很宽阔,伴着那人稳定起伏的呼吸声,许念从未觉得如此宁静过,身体的疼痛都不再明显。
这时,萧应乾轻声开口道:“以前母后也很喜欢带着我看雪,可她看雪的时候总是很忧伤,有时候还会偷偷哭。后来我才知道,因为父皇从不喜欢她,所以,他也不喜欢我。”
许念抬眸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应乾却将盖着两人的大氅往她肩上拉了拉,笑道:“母后去世后,我已经很多年没看过雪了,尤其是被关进禁宫后,许多事对我来说都已经没了意义。可今天我突然觉得,如果每年都能有个人陪着一起看雪,就算在这里住一辈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许念瞪大眼,不知哪来的力气,将身体撑起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