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一段时日……”
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陛下是您的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今晚他纵容了这杯酒,明日必定会愧疚,只要殿下今晚不死,往后陛下不会坐视不理……”
萧应乾手掌托着她单薄的背脊抱起,哑声喝道:“你别说话了,你也不许死,必须给孤活着!”
他将半昏迷的许念放在床榻上,感觉手指下触到肌肤不停在发抖,焦急地问道:“你是不是很冷?很疼吗?”
许念紧闭着眼,身体越抖越厉害,再也发不出声音。
现在已经到了深冬,可禁宫里却没有拨来足够的木炭,更别说用来取暖的地龙。
萧应乾只犹豫了片刻,然后他解开外袍也躺上了床,将一直在发抖的许念紧紧搂在怀中,又把旁边的被子拉到两人身上盖好。
许念觉得自己身体一半浸在冰水中,一半又温暖得让她舍不得离开。
她本能地让自己贴紧旁边温暖跳动的胸膛,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无意识地低语道:“殿下,我好疼。”
抱住她的身体似乎颤动一下,然后哑声道:“叫我阿乾。”
过了会儿,有人用帕子将她额头和脖颈上的汗擦去,又在她耳边小声安慰道:“不要怕,我会让你活着,以后都不会让你再为我受苦。”
许念一时睡一时醒,过了三日才终于彻底清醒。
睁眼时就看到萧应乾坐在旁边,眼中已经布满血丝,见她醒来才彻底松了口气。
然后他立即唤李德全进来,李公公手里端着刚熬好的汤药,一见许念就跪下哭道:“若不是姑娘大义,殿下这次可能就逃不过了!”
许念吓了一跳,想要扶他起来,但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连伸手都有些困难。
萧应乾心疼地皱起眉,让李公公伺候许念把药喝完,才吩咐他继续去外面守着。
然后他站起身去拿了样东西,道:“那晚之后父皇来了趟禁宫,见我没事便松了口气。我说那杯酒被身边的陪侍误喝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当日禁宫的守卫全部杖毙,说是他们玩忽职守差点酿成大错。然后父皇准许从小照顾我的李德全入禁宫贴身伺候,日后所有送进来的吃喝都得经过试毒。”
他嘲讽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