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放松了下来。
“既是姨妈来了,便随我一起去请个安吧。”
翠螺低声应是,眉头却深深皱了起来。姨太太,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大夫人的姐姐,孙家夫人,不如妹妹有本事,只嫁了个五品守备当填房,可手腕却比大夫人强硬多了,每年不知多少庶子女折在她手上,手底下的妾室更乖的猫一样,到了她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可真真是个女霸王似得人物。不过这样的人,名声一向不怎么好罢了。
幸而这孙姨妈长年跟着夫婿在外地,不常来,可每每来一回,总要挑唆着大夫人闹出些事来,而楚溶月也都要受些苦楚。
翠螺正走着,忽又想起了那年冬至姨太太来时,不知与夫人说了什么,隔日自家小姐就被罚在雪地里跪了半夜,险些落下毛病。
看着越来越近的正屋,翠螺心里无端就有些慌张。
屋内,大夫人正和孙姨妈说着话,旁边三位小姐整整齐齐的坐着,只楚香茹偶尔插上一句,其余两个只赔笑而已。见到楚溶月进来,几个人都停了下来,一齐看着她。
“不知姨妈远道而来,是我来迟了。”楚溶月款款施了一礼,然后自觉捡了一位置坐下,命人上了茶水。
孙姨母是个刻薄的,现如今见了她这样却先笑了三分,然后亲亲热热的拉过她的手。
楚溶月于是无端打了个冷战。
“瞧瞧,几年不见,月儿已是大姑娘了。瞧着气派,可是个大美人了。”
月儿?楚溶月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却觉得心里发毛:“姨妈谬赞了,若论姿色,几位妹妹都在溶月之上。”
“可是谦虚了不是,我和你母亲刚刚还说起你呢,咱们溶月模样好性子又是一等一的。若是谁有幸娶了去,可是三生有幸呢。”孙姨妈笑呵呵的说道。
楚溶月面色微冷,嫁娶这种话,是个懂礼数的都不该和姑娘家自己说去,更何况,她的婚嫁何时轮到大夫人和姨太太做主了。这姐妹两个莫不是当父亲祖母他们不存在吗?
见楚溶月不说话,只低着头,孙姨妈只当她害羞,便又拉过她的手道:“你呀,就是脸皮太薄。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你母亲心疼你才让我与你说的。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可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