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知何时沾染上了污秽,“那就别说了吧。”话音刚落,余悸就愣住了,何时自己的声音沙哑到她都觉得陌生。
夜蒲不曾想过她是这般回答,愣愣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放心吧,我会离开的,不会误了你将军的喜事,帮我向你家将军传句话。”余悸平静的脸上闪过几缕悲哀,她缓慢的起身,轻轻的拍了拍没有任何灰尘的袖子,扶着发髻认真的看着夜蒲说道:“我本意虽是君,却乃君心不似前,喜轿临门前,才恍醒新娘子是她人,就此划开惦念,从此陌路不相逢,真真荒芜了片片雪痕心呀。”
句句都似乎含着余悸的力气与精力,惨白的脸色,虚渺的步伐,她握紧胸口,旧疾复发,口舌之间都是血腥味。在昏迷之前,她似乎看到了司马懿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以及身边夜蒲不赞同的皱着眉。
余悸在晕迷之前想,她为司马懿倾尽一切了,若是她被司马懿辜负了她又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让余悸心力交瘁,她不敢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仿佛等同于给自己判了刑似的,压在她的心口处久久不能散开不得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