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这下面……到底藏着什么?初代冥王的老巢?还是别的什么鬼东西?
我胸口起伏了一下,忍着痛,调动体内仅剩的那点还能动弹的血肉。
“血肉折纸!”我吼了一声,感觉声带都要撕裂了。左臂上的纸片哗啦啦飞起来,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主动贴到那蓝光阶梯上,跟焊上去似的,迅速搭起一个框框,勉强算是个电梯的模样。
框架刚成型,上面就浮现出我爸妈那两个折纸图案,一闪一闪的,像是指路灯。
“这……这又是什么玩意儿?电梯?用基因造的?”
女医生看着这超出她科学认知的一幕,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我那条已经纸化的胳膊,触感冰凉、粗糙,还带着点硬邦邦的质感。
“你的手……”她声音有点发颤,“都蔓延到这儿了?”
我低头扫了一眼,左臂的纸化确实已经爬到了肩膀头,皮肉下的纹路都变成了纸的纤维。
“没事,一点小毛病,死不了。”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估计比哭还难看。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他妈的可不是什么小毛病,再这么下去,我怕是真要变成一堆废纸了。
陈天……我爸……他到底掺和了什么破事?
“你……你还要下去?”女医生看着那幽蓝的入口,又看看我这副鬼样子,脸上写满了“你疯了”。
“不下去怎么办?等着上面那‘失败品’再爬出来一个?”
我反问一句,抬脚就往那基因电梯里走。那玩意儿看着瘆人,踩上去倒还挺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