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难忽视。
他抬眸，冷眼看着顾裴斯。
“看够了？”
老大明明眼眶发红，但是看阮棠小姐时，就是婆娑着可怜的泪眸，但看向他时，却像是瞳孔猩红的野兽。
吓得顾裴斯身子忍不住地颤抖。
“我我我我我……”整个人说话都跟着结巴起来：“那个那个那个……额……我还是……走吧……”
说完，逃命一般的跑了。
祁少焱那双雷厉风行的冷眼，重新落回阮棠身上时，又化为了如水的温柔。
“你身上有酒气。”
“我那不是为了演的更逼真一些，稍微喝了点嘛。”
祁少焱拦腰抱起阮棠：“我送你回去。”
回到家里，祁少焱一直默不作声，只是静静抱着她放在沙发上，不让她动手，亲自俯身帮她脱鞋。
这实在让阮棠觉得别扭，忍不住开口道：“你要是觉得心虚，不妨给我解释一下呢？”
她一直在等他的解释。
既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无论祁少焱说什么，她都会相信的。
可他仍旧一言不发。
阮棠有些急了。
“你真的打算和沈清雅结婚？”
沉默的回应压得整间屋子都沉沉死气，阮棠终于开始慌了。
“你来真的？！”
祁少焱倒水的手腕微顿：“目前，我没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意思？”阮棠起身，绕到祁少焱面前，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祁敬安到底拿什么威胁你了，让你这么听话？！”
祁少焱不能说，也没法说。
难道让他看着阮棠知道真相，发了疯一般要找祁敬安报仇？
她根本不是祁敬安的对手，盲目的情绪上头，只会害了她。
“祁少焱！”阮棠急了，甩手打掉他手上的水杯：“我在问你话！”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阮棠被气的胸口起伏不停：“你就会说这三个字？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啊！你这个样子算什么男人！”
他说不出让阮棠等着的话，他也明白，阮棠等了他太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