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傅聿烆看起来太好说话了,疏离的气质在无形中消散很多,江染唇瓣微张,啜喏着:“你”
“滴——”手机响起消息提示声。
【到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字里行间都是亲昵和温柔。
江染眼皮一跳,指尖在来信人的名字上晃了又晃。
傅聿烆瞥见,自嘲一笑:“看来你也不需要,有的是人为你操心。”
“下车。”他冷淡道。
江染不知道车内气压怎么突然低成这样,顺着他的话下了车。
关上手机,想要问他刚才那句话还算不算话的时候,男人直接一脚油门,空荡的街上,只余下团卷的尾气还环绕在她身边
“”
江染被尾气呛了呛,等再点开手机,那条消息却已经撤回,后面跟了一句:
【发错了。】
短短三个字,冷漠尽显。
江染虽然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但还是受不了陆绥洲能够轻易拿捏住自己的情绪。
她已经很努力逼自己忘记,逼自己离开了。
但只要他一句温柔的关心,那七年里的点点滴滴又会涌上心头。
他早已成为她人生里的一部分,她做的太多事情,太多习惯,都有陆绥洲的影子。
她要割舍掉他,就跟剜下块肉一样疼痛难忍,甚至伤口结痂后,也会在某一个瞬间,再度撕裂,旧疾复发
也许是今天看见了血人,又联想到傅聿烆拳击的血腥场面,今晚江染做了一个可怖的噩梦。
梦里,她攥着两根绳子,绳子的末端,挂着两个不成人形的男人。
“染染”她听见熟悉的声音,看过去。
陆绥洲浑身是烙铁烙上的疤,底下是个一人高的火盆,他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染染,救我”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