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一声夫君,我放过你。”
他没喊,盖头也没被掀。
就连拜堂,也是被他的内力强压着俯首的。
那夜,洞房花烛,他被迫喊了一晚上的夫君。
直到嗓子嘶哑,床上的动静都未曾停歇。
哪怕回到过去,有些经历对于顾玄鹤来说依旧刻骨铭心,宛如昨日。
所以在顾玄鹤想到这个办法时,他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敢伪装成新嫁娘。
就在回忆的时间里,刘姑娘已经盖上了盖头,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一点点摸索着自己走上了迎亲的花轿。
没有所谓的哭上轿,更没有人前来送送,里面的所有人只把她当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一个仆从。
她走上花轿的那一刻,掀开轿门帘子的胡黎静果断的将一张符纸贴在了刘姑娘的身上。
迎亲的路线按照预先规定的那般前往了顺女祠,顾玄鹤一直不紧不慢的在天上跟着。
只是原本潇洒的御剑飞行,已经变成了盘膝坐在剑上。
他在天上看着刘姑娘在胡黎静的引导下跨过放置在顺女祠的火盆,情绪稳定的跪在蒲团上,按照众人的要求行礼。
汪太守如往常一般在新嫁娘的面前宣扬着他们理论:
“女子应做到三从:未嫁前从父,出嫁要从夫、夫死需从子。”
“也需做到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叩首!”
汪太守在旁边拿着小册子叨叨。
刘姑娘叩首的一瞬间,顾玄鹤却意外的听到了一声轻笑,他随即观察周围,却发现那些仆从好像无一人听到动静。
就连胡黎静和庄瀚也没有捕捉到笑声,依旧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警惕的望向四周,生怕有人捣乱。
难道是刘姑娘笑的?顾玄鹤不排除这个可能。
下一刻,一道霸气的女声震颤了顾玄鹤的耳膜:
【你是自愿结婚的吗?】
发觉周围人听不见的刘姑娘脱口而出:
“不是。”
刘姑娘的声音不小,周围却依旧在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这意味着,在场没有人听见这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