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到的玄铁镖车发怔。
范蠡的紫檀算盘噼啪作响:\"每趟镖银五五分润,遇劫赔双倍。\"他忽然拔下算珠弹向墙壁,珠内竟藏着迷踪香药丸,\"风险越大,赚头越足。\"
\"接!\"吴总镖头红着眼按手印,昨夜折损的八个兄弟抚恤金还压在心头。
他刀柄上的缠布渗出血迹,那是今早亲手斩断的旧镖旗。
楚逸风嚼着糖葫芦晃进醉仙楼,孙商人正在羊皮地图上画红圈。\"三条新路线。\"他指尖点在西北冰川,\"楚公子可知,冰层下有前朝沉银?\"地图褶皱间隐约露出暗红印记,像干涸的血渍。
系统提示音突然与帐外踩雪声重叠。
楚逸风掀帘就见个冻僵的汉子跪在雪里,羊皮袄结着冰碴:\"小人王二,在北山见过会发光的矿洞\"
\"明日带三十人探路。\"楚逸风抛起铜钱又接住,突然凑近嗅了嗅,\"你熏的什么香?\"对方领口透出的硫磺味,与刘毁约者大氅上的如出一辙。
王二叩头时,后颈隐约露出半枚船锚红痕。
楚逸风望着北山方向眯起眼,第三支商队正绕过冰川,货箱里沉睡的玄铁兵器在月光下泛青。
远处传来冰层断裂的脆响,惊飞了城头假装昏迷的探子。